我做贼心虚,脸上火辣辣的像有小虫子在爬。我担忧自己的蛛丝马迹被发觉,更担忧丈母娘因吃醋泄露天机。
我不得不佩服女人心细。老婆回家后没几天就嗅出什么味来。她悄悄地问我:我出国后妈变更好大,你发觉没有?
我说没有什么变更呀,老婆说:不,妈好象变得轻年许多,她过去从来不穿花花绿绿的衣服,我发觉她衣柜里多了好几套流行时装呢?你说怪不怪?我说我怎么了解女人的事。老婆笑我是粗心汉、大傻瓜。
事隔不久,丈母娘吃饭时作呕。老婆劝她到医院看医生,她说感冒没事。可第二天、第三天仍呕吐。
晚上,老婆在枕边莫名其妙地问:这几天有没有男人到过咱家?我说没有。妻子又问王大叔来过没有。
王大叔是岳母单位里的人事科长,早听说他丧妻后对丈母娘穷追不舍,不知为什么,丈母娘一直将其拒之门外。
老婆这时问这个问题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随口答道:好象没来过。这就怪了。梦呓中还喃喃道:怎么会呢?怎么会呢。
第二天,丈母娘从医院回来,说自己得了胃炎,请病假在家休养。老婆恰巧碰到公务出差,临行前再三叮嘱我要好好地照顾妈妈,我不敢怠慢,给岳母买了鸡煨成汤送到床头。丈母娘抓住我的手,两行泪珠流了下来。不知为什么,看到她虚弱的身体,我陡然升起了一种怜悯之情。
自从老婆回国后,成了事业上的大忙人,隔三差五地出差。我和岳母仍旧藕断丝连,她那善解人意、似母又似妻的柔情和爱抚使我无法拒绝。
就这样,我们这个三口之家象一只航行在海面上的小船,母女划浆,女婿掌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