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到上海来的那年22岁,还听不懂上海话。尽管丈夫的家人对我很好,但我还是寂寞孤单。每当他们一家人在一起“阿拉阿拉”地说话的时候,我就越发显得孤立无助,不像这个家的人。
丈夫常会安慰我,也会翻译几句话给我听,并说在上海生活就得慢慢学会说上海话。可我长到40岁,也没把上海话说好。说这些,就是想让你明白,我这个嫁到上海的外地人,并不像我的一些朋友羡慕的那样幸福满足,要不,怎么会人到中年还陷入婚外情中不能自拔?
萧轲是我女儿学校里的老师,他经常到我丈夫的报亭买报,我常在那里给丈夫帮忙,就这样认识了。他来报亭买报的次数越来越多,在他没课而我又比较闲的时候,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。他也是外省人,老家与我的家乡不远,说起话来没有语言障碍,无拘无束。
他很快就知道了我的故事,比如高考失败后来上海打工,一心要嫁到上海来。丈夫在汽车制造厂工作,两年前因工伤失去了一条腿,因政府照顾才调进了我和孩子的户口,并办了这个书报亭。
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,比如我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里没有过性生活了。人到中年,丈夫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热情,再加上他伤残之后身体受了影响,别说性生活,就连身体的接触、拥抱都少之又少。
与萧轲见面多了,竟在不知不觉间对他有了许多的渴望。特别是有一天晚上看电视,主人公在电视上缠绵的镜头又在我的梦里重演了一次,只是演员换成了我与萧轲。那一种快感让我不能自抑,以致我在睡梦中叫出声来。
醒来半天,我还处于激动中,不敢睁开眼睛。梦中的地方在海边,我们在水里嬉戏,突然,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湿了,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表达,这时候,我看见了萧轲涨红的脸,一下子无法自持,向他扑去。我们拥抱在了一起,他已深入到了我心里,他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,从没有过的快乐在我心里激荡,海水一下子淹没了我们……我仔细地回味梦中的情景,竟在清醒中体会了那种高潮。
我想起电影《倩女幽魂》中那个美丽的女鬼,她就那样地如一头充满渴望的小鹿奔跑在山林中,哀怨地唱着:愿黎明不要来,不要来——我的泪水流了出来,发现被单上全是汗。对梦中的情景我竟然没有一点自责,而有一种渴望。我记起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了,丈夫好像就没要求过。
自己才40岁呀,难道就进入老年了?这让我吓了一跳,于是,我仔细地回忆与丈夫之间的做爱,才发现我们是那样地正统。他总是什么也不说,需要了,就潦草地做一下。特别是工伤以后,看着他的身体,我不知道到底该和他怎么做。我喜欢有一副健美身材的男人,对丈夫的心疼和怜惜使我很少能够产生出冲动来。
有时丈夫过于冷漠,总说“老了老了”,时间一长,我的兴趣也越来越少,开始分房而居。
做完了梦,我竟不由自主地向丈夫的房间走去……我这一次还算满足,但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萧轲。
“在两性方面,女人性心理和男人不同。一方面女人在肉体上的性比男人更投入;另一方面,如果性仅仅是生理的,女人比男人更不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