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诉人:Terry
今天有朋友给我看Janny的网络相册,她在她的婚礼上笑得很灿烂。那是跟了我整整三年的女人,我辜负了她。在我离开她半年之后,她跟另一个男人结了婚。听说那男人比她大十岁,很疼她,也很有钱。我心里突然有了些许释然……
我承认自己是没出息的男人,没有固定工作,没有房子。我不清楚为什么Janny还会喜欢我。她的职业如此光鲜,是那种注定要有好归宿的女子。她是空姐。我们的相遇相识亦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。
那是一次长途旅行。她递给我毯子的时候我将小纸条塞在她的手心里。我对眼前这个女人一见钟情。很浪漫的一场艳遇,浪漫到可以写进剧本里。
我记得Janny第一次跟我约会时说,还未有过一个男人好好爱她。她其实只有很简单很微小的愿望。那晚,我送她回家。那是近郊的一处住宅区。Janny告诉我,她父亲在她五岁时离家,那时候,她的弟弟还很小。农村人重视香火,即便是罚钱也要生个男丁。可是没有用,男丁也留不住父亲,他去南方打工,爱上了别的女人。母亲白天工作晚上做钟点工,才支撑起这个家。Janny工作之后,义不容辞地挑起了这个家的重担,负担正在上大学的弟弟。
那晚,我突然明白了Janny笑容底下的忧伤。正是这忧伤,吸引了我。
Janny天生懂得照顾。她照顾她的家,她的妈妈和弟弟,认识我之后,在她的照顾名单上,又增加了一个。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她的,房租、煤气、水电,我在家接一点闲活,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懒得工作,也不料理家务,只要她在,打扫做饭统统是她一手包办。我想,在我接下去的人生里,再也遇不到对我这样死心塌地的女人。可是我偏偏辜负了她。
Janny飞去外地的时候,因为无聊,我常常去酒吧打发时光,我在那里认识Rebecca。她请我喝酒。她挽LV的包包,开 保时捷。起初我只是同她逢场作戏,陪她吃夜宵,送她回家。酒吧原本就是个逢场作戏的地儿,直到某天她说爱上我。当她的保时捷在我面前呼啸而过的时候,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。我问自己,你爱她吗?
我不爱她。Rebecca于我而言,不过是个几夜情的对象。我知道自己终究要回去。我答应Janny要娶她。我逼自己悬崖勒马。可是,当我安分守己地独自在家,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念Rebecca冰凉的手指、柔声细语和温暖的身体。我发现我根本戒不掉她。
终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Rebecca说,我想你的时候就一定要见到你,我不管你女朋友在不在,都要立即出现在我面前。她很强势,像个女王,让我无力抵抗。
那晚,Janny刚飞完回家,凌晨三点,Rebecca拨通我的电话,要我在半小时内赶去她家,并威胁说做不到就会再也见不到她。Janny在我身边睡得很沉,她睡觉的时候,会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。我在哪里看到说,用这种姿势睡觉的人,是在潜意识中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那种。
我很无耻地爬下床,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开门。Janny一定很累,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吵醒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甚至连应对突发状况的措辞都没想好。若是Janny醒来,我要如何解释,要找什么样的借口离开。幸好,她睡得死死的,她累坏了。
回到家已是清晨6点了。老天再也看不下去,为惩罚我,故意叫Janny在我打开门锁的那一刻醒来。她揉了揉眼睛,问我去了哪里。谎话脱口而出,我说,饿了去吃点早饭。Janny看起来并不相信,却什么也没问。一直以来,她都是喜欢将所有重担独自背负的人,那么担心、忐忑和疑惑,却没有骂我,也没有多说。
跟Janny分手的时候,身边所有的朋友都骂我。他们说我卑鄙。你是看中她的钱吗?你就甘愿低声下气地被她养着?离开Janny是因为你终于找到一个更强大的靠山吗?众叛亲离,我却一意孤行。或许是,我太习惯Janny的照顾,太习惯跟她在一起,习惯到丧失了新鲜感、欲望和吸引力。而Rebecca不同,跟她在一起,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刺激和神奇。我迷恋并沉醉于其中。
“女人什么地方最吸引男人?是女人第一次收到情书时的亢奋?还是第一次和男生约会时左顾又看怕被人发现的紧张?还是女人第一次拉男人手时的害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