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一个黄昏,杨要我陪他接待几个重要的客人,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僵局,我爽快地答应了。
用饭时,有个客人讲了个半荤半素的笑话,我忍不住笑,笑得浑身发颤。杨脸胀得紫红,他在桌下狠狠地踩我的脚,他越是踩我笑得越凶。
回到家,杨和我大吵一顿,要我“滚出他的房子”。我二话不说,当夜就离开了这个有些温度有些酸朽的“家”。
同年,我的姨妹也离了婚,原因是姨妹夫“狼一般狠,我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”。我们的经历是多么的不同,而结局却一样。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坐在一起,常常感慨:结婚是人生的自虐,独身会少许多烦恼。
我开始关紧自己的心扉。稍有男子表示好感,我就慌张地逃开,或者表现得相当恶劣,把他们吓退。一个人清静是清静了,但很孤独,有过性体验的我有时会有无名的烦躁,我学会了借酒浇愁。
女友洁劝我去看看心理医生,人生路漫漫,真要一个人过,太不现实了。她自作主张,给我找了个咨询员康,上门服务。我并不合作,他问什么我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,洁急得直捅我。
康认真地看看我:“小姐,你如果想糟蹋自己,就别再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激将法把我逼得一跳三丈高:“我比谁都正常,你请吧。”
康不再给我诊治,却隔三差五地来找我,总有他的借口。渐渐地我察觉了他的目的,于是开门见山:“我对婚姻失望透顶。我不想当刽子手,你好自为之。”
包裹的茧露出了口子,康开始对症下药。经过多少次唇枪舌剑,我们的心慢慢靠近了。洁不失时机地向我罗列康的一大堆好处,并劝我,有些机会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。
我当然不想一错再错,但我需要真诚的感情。于是我把对杭的守节、对杨的荒谬通通告诉了康,康从不显出厌烦,而是从心理学的角度解释我荒唐行为的原因。
经过一番倾诉,杭在我心底的影子越来越淡,听从康的劝告,我不再上杭的坟。一切都是过去,既然活着,就要活得光鲜明丽,自己做个牢囚住自己,类同行尸走肉。康的分析鞭辟入理,我照单全收。
与康相恋,这或许才称得上我的第一次恋爱。在康眼里,我美若天仙;而康,则是我的快乐之源。有了这样的感情基础,做任何事都是那样自然。康不仅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,还有很丰富的知识。在他的调教下,我体验到了地表在身下裂开的感觉;有他的启发,我主动承欢不再觉得不要脸……
康有个六岁的女儿,最会拍马屁,总说,阿姨比妈妈还好,原因很简单,我会津津乐道地跟她玩所有小女孩会陶醉的游戏。有了康,一切都变得积极而有意义。
如今我们结婚快五年了,可是我们始终像在新婚之中。每次康富有意味地把那盏桔黄色的壁灯亮起,我就知道今晚又是个销魂之夜,我会早早地准备,向他展示女性的全部魅力。真的,做爱是一门艺术,它需要双方的鼎力合作,是夫妻灵与肉的升华。用康的话说,没有感情的做爱只能叫性交,是兽性的。
回首这些年的坎坷,不知道能否用一句话代替:爱和性的完美结合,需要健康的心理和生理。像我和杭,我们有爱,也有性,但我们没有婚姻,心理上已经感觉不健康;而我和杨虽然有婚姻,但没有性,缺少性爱的婚姻是在风雨中飘摇的那叶帆,一旦风狂雨骤,即会颠覆。当然有些人特别高尚,能忍住人生最普通的生理需求,对这样的人,我们只有深深的致敬。
康看了我的这篇文章后,加了句:如果有可能,我劝你一定要去求医,能治就要治。人不能违抗生理规律,更不能轻易放弃这人生美妙的享受。
庆幸自己的同时,真为《飘》中的斯嘉丽惋惜,如果白船长懂得一些心理学,也许从小说的中段起就要改写,那样,一对水乳交融的伴侣会从另一个角度向我们演绎:爱是那么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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