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雨给我下了最后通牒:两个月内不许我跟他联系,假如违约,就果断分手。
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假如说两个月内联系了,本来是可以不分手的,但假如联系过了,反而要分手了?我不懂,也很怕,既想跟他联系,又怕他发火。我很无奈,也很痛苦,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?
萧雨,本不姓萧,是他的笔名。我读初中的时候,就在读他的诗歌和小说。那个时候,他常往我所在的学校,签名售书。他不是名家,只是自发行为,但在我心里,他已经是我的偶像。
我看到萧雨的第一眼,就被他的气质迷惑了:长发\忧郁\清高\成熟。在他将签名本递到我手上的那一刻,在他抬头看我的那一刻,他的眼神让我弄丢了自己。那晚,我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。之后,我几乎天天看他的诗,想象他的生活,甚至梦幻觉到他生活中依偎在身旁的那个女孩清楚的样子容貌:那个女孩正是我。
我知道,我爱上了萧雨,一个大我近20岁的男人,一个我除了能读到他的诗,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。
希奇的是,爱一个人,就想爱他,其他的,我什么都不想知道。
也许是老天特别怜爱我,知道我应该有自己想要的爱情了,就在那个草长莺飞的时节,让萧雨重新出现在我眼前。同样是签名售书,同样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,不同的是,萧雨已经是这个城市小有名气的诗人,在一家杂志做编辑,而我,已经是大学二年级的女生了。当我兴奋地出现在他眼前等他签名时,他的眼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至少一分30秒钟。30秒的注视不算长,却足以改变我的一生。
真正的爱情来临了。我开始接受萧雨的邀请,跟他一起往售他的自费诗歌或小说集。那个时候的我,在前来买书的读者眼前,有了特别的优越感。固然那已经不是一个崇拜诗歌的年代,但我不能不崇拜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。
很快,我跟萧雨同居了。他说我是他的灵感,他的诗歌很多来自我的眼睛,当然还有我美丽的胴体。
我幸福地呼吸着爱情的气味,在萧雨那迷人的诗句里享受着爱情的甜蜜。
但是,我很快就发现,那美好的气味里,实在有很多可怕的气味让我感到了莫名的惊恐。最早知道他往玩女性,是在他离开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,在经过一个休闲店门前时 ,我看到了他的身影,还有一个迫不及待扯着他上衣的红衣女子的身影。
我等在门外等他出来,看到我,他居然没有任何反映,像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一样。我无法忍受他在我看来的堕落,我跟他第一次吵架,我要他说明一切。让我震动的是,他承认的不只是这一次的鬼混,还有他不堪的肮脏过往。在他说他过往的故事时,他没有丝毫的不安与内疚。我想到了这样几个字:扭曲\变态\麻痹\堕落。
萧雨13岁的时候,被一个女护士为他检查身体时有意侵犯过他的私处,之后,他不但没有憎恨那个护士,反而为护士对他的侵犯感到了快乐。再后来,他成了那个护士身子上的玩偶。终于有一天,护士的丑行被揭露发,而萧雨开始了他扭曲的生活。
他迷上了跑娱乐场所,迷上了那些小姐,他在声色中放纵自己的身体。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10年,直到他爱上诗歌。让人惊奇的是,他的诗歌怎么写得那么凄婉动人,没有丁点儿与小姐有关的痕迹。
对萧雨来说,最可怕的日子是在他真正爱上一个女孩之后。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幸福与梦想,都赌注一般地押在了那个漂亮女孩的身上。但是,很不幸,那个女孩在跟他同居半年后,义无返顾地往了德国。女孩的理由很简单,她要往持续父业。而萧雨,深深地感觉了被抛弃的痛楚。
在过了半年与那个女孩纯洁的爱情时光后,萧雨再次迷上了小姐,冶游成了他仅次于写诗的乐趣,他把诗歌当成他的生命,而把小姐当成了他的消遣。
假如在我熟悉萧雨前,他能告诉我他经历的那一切,也许现在的我不会陷进这么难堪的境地,至少我不会将对他的初恋以身体的付出呈现。
事实上,我力图改变他的生活,想以一个纯洁的少女的爱情感动曾经沧桑的他的心,但我失败了。更糟糕的是,几个月的同居生活后,我发现我并没有小姐让他迷恋。我开始羡慕那个往德国的女孩,至少,有她的日子,萧雨没有走进风月场所半步。而德国女孩的魅力,在我这里好象远远不及。不仅如此,我在萧雨眼里开始变得庸俗不堪:没有他会赚钱\没有他爱过的女孩迷人\没有自己的追求。。。。。。总之,我是个凡人,他仍生活在仙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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